第288章 288飞扬侠义护花行万里,雪璃勇毅探

类别:仙侠 作者:石剑 字数:未知 更新时间:2025/05/05 20:30:28

第288章 288.飞扬侠义护花行万里,雪璃勇毅探险保秘典

庙宇之外,号角之声宛若毒蛇吐信,缓缓缠绕着二人心灵的琴弦。

石飞扬俯首审视着怀中雪璃苍白的面庞,用指腹轻柔地抹去她唇边的血迹,动作细腻如同轻抚一朵濒临凋零的白梅。

“无需恐惧,我在此。”石飞扬语调低沉而柔和,蕴含着令人安心的力量,“待此风波平息,我必将带你前往断桥之畔,亲自为你簪上最美丽的桃花。”

雪璃倚靠在他胸膛,聆听那坚定的心跳声,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中的安全港湾。

她曾自视昆仑派高徒,对石飞扬的接近总是冷漠如冰;然而此刻,他的怀抱成了她最渴望的温暖。“飞扬……”她轻声低语,玉手紧握他的衣襟,“若非有你,我早已在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消逝。”石飞扬怀抱雪璃踏入雄樱会杭城分舵之际,寒意与腐臭的气息迎面扑来。

昔日灯火辉煌的楼阁,如今如同巨兽腹中,死寂得令人不寒而栗。

檐角的灯笼在风中摇曳,洒下的光晕中夹杂着暗红,宛如凝固的鲜血。

石飞扬轻巧地跃上墙头,眼前的景象令雪璃不禁战栗——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分舵弟子的尸体,鲜血凝结成紫黑色,死状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小心!这是白骨教的‘腐骨散’。”雪璃挣扎着站起身,手中的玉剑泛起蓝光,却因体内毒素未清而微微颤抖。

石飞扬立刻将她护在身后,天霜刃出鞘时带起一股凛冽的罡风,似乎要将这满院的阴霾一扫而空。屋顶的瓦片突然响起,三道黑影如同幽灵般出现。

幽冥三使的首领敞开衣襟,胸口的尸斑竟蠕动如活物,森森白骨穿透皮肤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:“石飞扬,交出玉虚图和人,饶你一命!”

“想要伤害她,先得过我这关!”石飞扬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。

然而就在此刻,分舵深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,一群双目赤红、皮肤溃烂的“活人”踉跄而出——他们竟是被白骨教“尸毒”控制的分舵弟子!

“这些人还有救!”雪璃玉剑颤抖,眼中满是焦急,“白骨教用‘锁魂钉’控制了他们的心神!”她凝视着石飞扬奋力拼杀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疼惜。

那个曾经对她冷言冷语的自己,如今却恨不得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于他。

石飞扬紧咬牙关,施展“百胜刀法”,刀光闪烁间却刻意避开要害。

然而在尸毒的侵蚀下,这些弟子力大无穷且不知疼痛,前赴后继地扑来。

刀锋划过皮肤的“噗嗤”声与骨骼碎裂的脆响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瘆人。

雪璃强提内力,玉剑挥舞间施展出“雪影分光剑”,试图为石飞扬分担压力。

但她的动作牵动了伤口,又是一口黑血喷出。

石飞扬见状,心急如焚,明玉功真气汹涌而出,形成一道晶莹的漩涡将两人护在中央。

所有锐利的武器与恶毒的暗器均被真气所弹开,相反,极度的寒冷迅速扩散,使得敌人全身穴位如同被针刺一般,不久便四肢僵硬,全身覆盖着冰霜。

雪璃突然惊呼:“飞扬,你受伤了!”原来石飞扬为了保护她,左肩被一枚透骨钉划过,护体的明玉功冰甲被划出一道痕迹。

雪璃挣扎着靠近,颤抖的手为他擦拭“伤口”,眼中充满了自责与心疼:“都怪我,若不是因为我……”然而,石飞扬却微笑着握住她的手,轻轻吻在她的手背上:“傻丫头,为你受伤,我心甘情愿。只要你平安无事,我便是浑身浴血又何妨?”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,“待这一切结束,我定要带你游遍天下美景,让你每日都笑颜如花。”

雪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,扑进他怀里,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:“飞扬,我不要你受伤,我只要你好好的……以后,换我来保护你,好不好?”

夜色如墨,却被冲天火把烧得扭曲变形。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,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,宛如两颗永不分离的星辰,用彼此的光芒温暖着对方,也照亮着这黑暗的前路。

夜色被腥风撕裂,幽冥三使的赤红锁链裹着猩红触手破空而至,链上倒刺滴落黑血,在空中拖出蜿蜒血痕,恰似从幽冥爬出的噬魂血蟒。

老三袖中寒芒骤闪,三百六十枚“追魂夺魄钉”如暴雨般倾泻,幽绿荧光交织成死亡之网,每一枚毒针都淬着西域“七步断肠散”。

雪璃玉容惨白如纸,勉力提聚昆仑派“玄冰诀”,娇喝声中玉剑凌空画圆:“雪魄冰封!”转瞬间,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拔地而起,寒意化作万千冰棱,将方圆十丈凝成霜白世界。

然而肩头的尸毒突然反噬,她喉头腥甜翻涌,一口黑血喷出,刚成型的冰墙轰然炸裂,碎冰如霰散落满地。“休伤她!”石飞扬怒喝震碎檐角铜铃,明玉功真气如狂潮奔涌。

他将雪璃轻轻揽入怀中,蓝光流转间,一道冰雕将她严严实实护住,发丝与睫毛都凝着冰晶,宛如沉睡的雪山神女。天霜刃嗡鸣出鞘,刀身瞬间凝结三尺冰棱,竟是运起了明玉功至境“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”!百胜刀法与明玉功在这一刻水乳交融。

石飞扬旋身挥刀,刀势刚猛如“开天辟地”,却又暗含明玉功的阴柔寒气,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雾。当石飞扬的“惊目劫”施展而出时,他周身真气化作冰蓝色漩涡,冷冽目光扫过之处,“咔嚓”脆响连绵不绝。

那些受尸毒操控的傀儡,皮肤上迅速蔓延出如蛛网般的冰纹,先是眼球凝固爆裂,随后骨骼一节节化为冰块,最终整个人如同琉璃般碎裂成无数冰渣,与黑色的血液混合,在地面上散发出幽幽的光泽。幽冥三使的首领挥舞骨刀,却在半空中遭遇突如其来的寒气,导致刀身出现裂痕。

他凝视着满地的冰雕残骸,瞳孔骤然收缩:“这分明是明玉功与百胜刀法结合的‘寒刃封魂’境界!即便是当年移花宫的宫主,也仅勉强达到此等境界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石飞扬的冰刀已携带着“怒海惊涛”之势劈来,刀风所及之处,锁链上的猩红触手纷纷冻僵脱落。

老三发出怪异的叫声,释放出毒雾,但见石飞扬的刀光闪烁,施展出“破毒三式”。刀气与毒雾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剧毒被明玉功的寒气凝结成冰晶,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。

幽冥三使相互对视,发出尖锐如夜枭的哨声,那些被控制的弟子突然整齐地转身,如同被操纵的木偶般退入黑暗之中。

石飞扬收刀而立,额间的汗水瞬间凝结成冰珠。

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,西北方的青芒如鬼火般摇曳,隐约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。

他抱起冰雕中的雪璃,明玉功的真气化作暖流缓缓注入:“放心,有我在。即便是九幽黄泉,我也定能护你周全。”

冰雕中的雪璃睫毛微颤,如同霜花即将从寒枝上坠落。

那一滴清泪划过苍白的脸颊,在冰晶上凝结成璀璨的珠玉,石飞扬的心似乎也随之泛起涟漪。

此刻的雪璃,宛如一朵被冰霜包裹的雪莲,脆弱而绝美,令石飞扬只想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给予她。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如同战鼓般敲击着人心。

一匹快马疾驰而来,马上之人是雄樱会在杭城的眼线。

他浑身浴血,胸前插着三支透骨钉,却依然紧握着一封密信,那是维系江湖安危的最后希望。马匹靠近,那人艰难地递出染血的密信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:“总舵主……白骨教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他便气绝身亡,从马上栽落,重重地摔在地上,溅起一片血花。

石飞扬撕开信封,寥寥数语却令他面色骤变。

他沉声道:“白骨教勾结西域神秘势力,企图借助昆仑玉虚图之力,开启上古邪阵。以万人生祭,唤醒沉睡在昆仑雪巅冰渊之下的魔神。一旦魔神现世,将赋予白骨教无尽力量,助其称霸中原武林,进而统治天下。”

“竟有这等事!”雪璃在冰雕中听闻,玉剑险些滑落,美目含泪,“若因我追寻玉虚图,导致这等灾祸……我便是昆仑派的罪人,更是天下的罪人!”

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,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,切割着自己的心。

石飞扬立刻打断她,目光坚定如磐石:“傻丫头,这怎能怪你?白骨教狼子野心,觊觎玉虚图已久,即便没有你,他们也会千方百计地得到。你何罪之有?”

他伸手轻轻触碰冰雕,穿过这层冰冷的屏障,握住她的手,“如今知晓他们的阴谋,正是我们将计就计、力挽狂澜之时。我石飞扬在此立誓,定不让魔神现世,还这江湖一个太平!更要护你周全,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!”

此时,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。

那青芒愈发强烈,伴随着阴森的叫声,仿佛是万千怨灵在哭号。

乌云翻滚如怒海,隐约有巨大的黑影涌动,仿佛那沉睡的魔神即将苏醒,给人间带来灭顶之灾。

石飞扬仰首审视,紧握天霜刃,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宣告:“显然,他们已经展开行动。我们必须立即前往昆仑,务必在白骨教之前阻止他们。”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
雪璃颔首,勉力站起,玉剑发出微弱的蓝光:“我将与你同行。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都决心与你并肩作战。”她的眼神同样坚定不移,此刻,她已不再是那个曾经对石飞扬冷漠疏远的昆仑高徒,而是一位愿意为他、为江湖不惜一切代价的女子。

石飞扬凝视着雪璃坚定的眼神,内心涌动着一股暖流,那是被信任、被依赖的喜悦。

他扶雪璃登上雄樱会杭城分舵弟子准备的快马,双手环绕着她,轻声说道:“紧握我,无需畏惧。这一路,我会守护你,如同往昔,未来也将一如既往。”

雪璃依偎在他怀中,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,心中充满了感动与安宁。

曾经,她的心如同冰霜,将所有人拒之千里;如今,石飞扬以他的热情与柔情,逐渐融化了那层厚重的冰壳,让她领悟了何为牵挂,何为眷恋。

她紧握他的手,轻声说道:“飞扬,感谢你。这一路,我只愿随你同行,无论天涯海角。”

两人迎着狂风,向昆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马蹄声击碎夜色,却无法击碎两颗紧密相连的心。在这充满血雨腥风的江湖中,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,却显得异常坚定。

只要我们彼此相伴,便能战胜所有艰难险阻,守护这世间的和平。

贺兰山脉的早春,依旧被冰雪紧紧拥抱。

郭湘玉倚靠在阁楼的雕花窗棂旁,指尖轻抚过窗台上凝结的冰花,恍惚中她竟觉得那剔透的纹路酷似石飞扬眉眼间的英气。

远处连绵的雪山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然而她凝视着,眼眶逐渐变得炽热——冬雪融化了又重新积聚,积聚了又再次融化,她的飞扬却仍未归来。

“郭姑娘,这是您今天第三次温热的姜茶了。”丫鬟小桃捧着青瓷碗,望着主母将冷却的茶汤再次倒入铜炉,忍不住轻声劝阻。

郭湘玉似乎未闻,只是凝视着炉中跳跃的火苗,自言自语道:“他最喜我煮的姜茶,必须熬上三个时辰,姜味才会足够浓郁”
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有雪粒纷纷扬扬地落下,她迅速起身,连锦缎绣鞋都未来得及穿好,赤脚便冲向庭院。

雪花落在她的乌发间,转瞬即化作晶莹的水珠。

郭湘玉抬头望向天空,任由雪花扑打在脸上,轻声呼唤:“飞扬?是你回来了吗?”风卷着细雪吹进她单薄的衣裳,她却毫无知觉,只是固执地在雪中寻找那熟悉的身影。

直至小桃为她披上狐裘,她方如梦初醒,低头凝视掌心融化的雪水,自语道:“原来并非你……然而这些雪花落于身上,竟也似你拥抱我时的温暖。”

夜深人静,郭湘玉紧紧拥抱着石飞扬遗留的玄色披风,蜷缩于榻上。

披风上绣有金线云纹,仍存留着他的气息,那淡雅的檀香与刀光剑影中沾染的硝烟味交织在一起。她将脸埋入柔软的衣料,声音哽咽:“你曾言待九旗帮之事了结,便陪我共赏江南烟雨。如今春光已至,你却仍未归来……”

言罢,她又倔强地起身,取出珍藏的笔墨,在宣纸上书写“石飞扬”三字。

墨迹未干,便被泪水晕染,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思念。

翌日清晨,郭湘玉惊喜地发现院中的红梅在冰雪中绽放。

她轻手轻脚摘下一朵,别在鬓边,对着铜镜轻笑:“飞扬总说我比花儿更美,待他归来,见到这红梅映衬着我,定会赞我为贺兰山中最动人的风景。”

她对着铜镜整理发簪,每一个微笑和蹙眉都似乎要将满腔的思念化作最柔美的形象,只为了那人归来时,第一眼便能见到她最动人的姿态。

晨雾如轻纱,轻轻覆盖着苍茫大地。雪璃骑于马上,目光始终追随前方石飞扬的身影。

他身姿挺拔,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,在朝霞的映照下,勾勒出一道让人心醉的轮廓。

数月的并肩同行,她早已习惯了这样默默注视着他,将满心的眷恋都藏在温柔的目光中。

“飞扬,快看那边!”雪璃忽然轻声惊呼,马鞭指向远方山谷中绽放的野蔷薇。

粉白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,宛如点缀在翠绿地毯上的繁星,它们的甜美香气随风飘散。

石飞扬拉紧马缰,转身望向雪璃,眼中流露出宠溺的微笑。

雪璃轻盈地下马,裙摆轻拂过带着露珠的青草,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蔷薇。

她轻盈地走向石飞扬,踮起脚尖,将蔷薇别在他的胸前,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温暖的肌肤,脸颊立刻染上一抹红晕。

“这朵花,与你相得益彰。”她的声音柔和,垂下的眼眸中充满了羞涩和深情。

石飞扬低头凝视胸前的蔷薇,再看向雪璃那绯红的脸颊,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。

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,温柔地说:“再美的花儿,也比不上你的美丽。”

雪璃的心跳猛地加速,仿佛有无数小鹿在她心中乱撞。

她依偎在石飞扬的怀中,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,只愿这一刻能够永恒。

然而,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。当他们抵达一个小镇时,眼前的景象却令人心如刀割。

在残破的墙壁间,硝烟尚未完全散去,魔教肆虐后的惨状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心灵。

一位幸存的长者紧握着石飞扬的衣角,泪眼朦胧地恳求:“大侠,救救我们吧!那些恶魔掳走了我的儿子,声称要用他来祭祀阵法……”

雪璃的眼眶立刻湿润,她紧握石飞扬的手,语气坚定:“飞扬,我们必须阻止他们,不能再让这些悲剧发生。”石飞扬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紧握着腰间的天霜刃。

沿途,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。每到一处,雪璃都细心地为受伤的民众包扎伤口,石飞扬则警惕地守护在她身边。

目睹她温柔地安慰受惊的孩童,耐心地为伤者熬药,石飞扬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怜惜。

从暮春到初夏,道路上的积雪逐渐融化,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翠绿。他们穿越泥泞的古道,翻越险峻的山岭,风餐露宿,却从未有过一丝抱怨。

每当夜幕降临,两人便在篝火旁相对而坐。雪璃会倚在石飞扬肩头,聆听他讲述江湖中的奇闻轶事,而石飞扬则会轻轻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长发,偶尔低头亲吻她的发顶。

暮色如血,将西北名剑山庄的残垣断壁染得更加凄凉。

石飞扬与雪璃的马蹄声惊起寒鸦,却无法打破这死寂中的呜咽。

只见独孤雁披头散发地跪在焦黑的瓦砾上,凄厉的哭声撕裂长空:“我的儿啊!石飞扬你这狼心狗肺的贼子,五个孩儿命丧你手,如今连老六也下落不明……这满门血仇,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!”缺鼻的钟任旺铁臂铿锵作响,机械地将独孤雁搀起,金属手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:“独孤庄主且宽心,那石飞扬在江南搅弄昆仑玉虚图的风云,如今必是往昆仑而去。咱们在山道设伏,定叫他血债血偿!”随后,他们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里,唯有独孤雁的哭嚎仍在废墟间回荡。

石飞扬凝视着那远去的可憎背影,剑眉微蹙。雪璃轻轻握住他的手,柔声安慰:“不必为这无端的污蔑而忧伤,清者自清。”她的指尖微凉,却似有一团火,随着相触的肌肤燃烧进他心底。

天色渐暗,石飞扬从鹿皮袋中取出精巧的帐篷。残阳最后一缕余晖中,他灵巧的手指摆弄着帐绳,雪璃则倚在断墙边,目光迷恋地望着他专注的侧脸。

石飞扬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,高挺的鼻梁在夕阳下镀着金边,那轮廓让她看得入迷,心底泛起丝丝甜意。突然,天际乌云翻滚,狂风裹挟着沙尘呼啸而来。

石飞扬刚撑起第一顶帐篷,豆大的雨点便砸落下来。

他急切地拉住雪璃的手,却因用力过猛,雪璃娇呼一声,整个人跌进他怀里。

两人重重地倒在铺着软毯的帐内,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
雪璃的发丝散落在石飞扬胸前,如黑色的绸缎。

她抬眸望着他,眼中盛满春水:“你这般莽撞,若是伤着我可如何是好?”

话虽责怪,语气却甜得能滴出蜜来。

石飞扬喉结滚动,双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若真伤着了,我便用余生来赔。”帐外,暴雨如注,雷声轰隆。帐内,两人的温暖却将寒意驱散。

雪璃脸颊绯红,如春日里最娇艳的桃花,她轻轻靠在石飞扬肩头:“自遇见你,我才知这江湖也能这般温暖。那些风风雨雨,只要有你在身边,我便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
石飞扬低头,吻落在她发间:“傻丫头,往后的路,我定护你周全。待这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寻一处世外桃源,再不管江湖恩怨。”

雪璃将脸埋进他胸膛,听着那有力的心跳,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:“我才不管什么江湖,只要能守着你,便是我最大的心愿。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我也要与你一同闯。”

雨声渐急,帐内的温度却愈发炽热。两人紧紧相拥,在这废墟之中,在这风雨之夜,他们的爱意如潮水般翻涌,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坚定。

盛夏的晨光透过残垣断壁,在斑驳的地面洒下点点金斑。

雪璃从睡梦中悠悠转醒,望着身旁石飞扬俊逸的睡颜,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。

她伸出纤长的手指,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,嗔道:“懒虫,太阳都晒屁股了。”

石飞扬睫毛轻颤,猛地睁开眼,一把将她拉进怀中。

雪璃惊呼一声,跌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发间淡雅的幽香萦绕在鼻尖。

暴雨初歇的黎明,碎云如锦缎铺展天际。

石飞扬揽着雪璃倚坐,她鬓边沾着的野蔷薇却已悄然绽放。

他指腹摩挲着她染血的嫁衣下摆,忽然将人打横抱起,玄色劲装裹着她转了个轻盈的圈,惊起檐角两只白鸽。

“石飞扬!”雪璃搂着他脖颈惊呼,发间玉簪叮当作响。

石飞扬眼底映着朝霞,笑声混着晨露般清亮:“昨夜你说要与我闯刀山火海,此刻这般怕高?”说着故意将她向上托举几分,惊得怀中人将脸埋进他肩窝,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,烫得他心口一颤。

晨光顺着石飞扬的眉骨流淌,在雪璃眼中碎成万千星子。“等你相助官兵在播州平叛结束,我要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。”她咬着下唇,耳尖泛起绯色,“还要在喜烛上刻满我们的名字。”

石飞扬猛地扣住她后颈,吻落得又急又重。

断墙下的野花被气浪掀得簌簌作响,他却将人搂得更紧,仿佛要把余生的温柔都揉进这个吻里。

待雪璃喘不过气推开他时,石飞扬眼底燃着簇簇火苗:“何止八抬大轿?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,石飞扬的新娘子,是这世间最耀眼的星辰。”

忽然间,石飞扬变戏法般抖开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。

白玉浴缸展开的瞬间,惊起满院尘埃都镀上金边。当温热的山泉水注入缸中,雪璃望着水面自己绯红的倒影,芳心盈满了幸福,指尖划过水面,涟漪荡碎了两张交叠的面容。

“小心烫着。”石飞扬的气息拂过耳畔,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。

他替她褪去外衫,动作却比擦拭神兵还要轻柔。

当雪璃含羞躲进他怀里时,石飞扬忽然轻笑出声,胸膛的震动惹得她抬头嗔怪,却撞进他盛满星河的眼眸:“夫人可知,这浴水再暖,也不及你眼底的美景。”

石飞扬拥着怀中佳人,看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成金色的蝶。他低头轻啄她泛红的耳垂,在晨风中落下誓言:“往后岁岁年年,定教你岁岁有今朝这般好光景。”

白玉浴缸映着晨光,泛起粼粼碎金,恰似雪璃眼中闪烁的笑意。

石飞扬指尖缠绕着她浸在水中的墨发,忽然打了个结,逗得佳人嗔怪着伸手来抢。

两人嬉闹间溅起水花,水珠落在雪璃肩头,顺着优美的曲线蜿蜒而下,隐没在温润的水面之下。“瞧你这模样,哪还有昆仑剑侠的风范?”石飞扬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鼻尖,惹来一声娇哼。

雪璃不甘示弱,捧起一汪清水泼去,却被他侧身躲过,水珠尽数洒在身后斑驳的断墙上,惊起两只栖息的麻雀。

石飞扬长臂一伸,将想要逃开的人儿圈入怀中。雪璃后背贴着微凉的缸壁,抬眼望去,只见他眼底盛着的情意比这温泉水还要滚烫。

“这般调皮,该如何罚你?”他故意板起脸,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雪璃歪着头,湿漉漉的发丝扫过他的胸膛,“罚我每日为你研墨,写尽这世间情话可好?”她指尖轻点他心口,“再画一幅你我携手游江湖的画,挂在我们的小木屋中。”

石飞扬低头,在她唇上轻轻一啄,“不够。”又吻住她泛红的耳垂,“要罚你岁岁年年都陪在我身边,看遍春花秋月,数尽夏夜流萤。”

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,将人越抱越紧,仿佛要把此刻的温暖永远留住。

雪璃靠在他肩头,听着有力的心跳声,忽然伸手舀起水,在缸壁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。

“飞扬,你看。”她笑得眉眼弯弯,“这是我们的家。”

石飞扬望着那不成形状的心,却觉得比世间任何珍宝都要珍贵。

他覆上她的手,在水面上勾勒出另一颗心,两颗心渐渐交融,在水中漾起层层温柔的涟漪。

“对,这就是我们的家。”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“从此往后,你我便是彼此的归处。”窗外,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,为这对璧人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。

微风轻拂,带着野花的芬芳,似在诉说着最美好的祝福。

而此刻,在这小小的白玉浴缸中,岁月仿佛静止,只余下无尽的柔情蜜意。

雪璃被他温柔的动作触动,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在他唇上轻轻一啄,“我不管什么江湖,只愿岁岁年年都有你相伴。你受伤时,我为你熬药;你疲惫时,我为你揉肩。”

锦帐缱绻,情醉韶光。

晨雾未散,雕花帐幔间浮动着暖融融的气息。

雪璃蜷缩在石飞扬臂弯里,睫毛轻颤,在他胸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,石飞扬望着这抹灵动的暗影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
“小懒猫该醒了。”他指尖勾住她垂落的发丝,在她耳畔呵出热气。

雪璃嘤咛一声,往他怀里钻得更深,鼻尖蹭过他心口旧疤,惹得石飞扬手臂骤然收紧。

晨光从帐幔缝隙里漏进来,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洒下细碎金斑,倒像是特意缀上的星子。

雪璃突然仰起脸,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轻颤:“都怪某人,非得缠着我说什么‘共赏日出’。”

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,语气里尽是娇嗔。

石飞扬闻言挑眉,翻身将人困在锦被之间,身上未束的里衣滑落半边,露出遒劲的肌理:“倒成我的不是了?昨夜是谁说‘愿化流萤伴君侧’?”

帐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鸟鸣,惊得雪璃伸手去捂他的嘴。

石飞扬却趁机含住她指尖,惹得她耳尖瞬间红透。

“莫闹!”她挣扎着要起身,发间银铃却被帐钩勾住,青丝如瀑散落,衬得脸庞愈发娇艳。

石飞扬望着眼前人慌乱又娇俏的模样,喉间溢出低笑。他伸手解开纠缠的发丝,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:“这般着急,可是要去寻什么宝贝?”

雪璃别过脸,小声嘟囔:“自然是给你绣帕子,上次的玉兰花绣歪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她便被重新拽回温暖的怀抱。

石飞扬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比起帕子,我倒觉得.”他突然翻身将她圈在身下,晨光勾勒出他刚毅的下颌线,“把夫人绣进心里,才是要紧事。”

雪璃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如鼓,伸手去推他胸膛。

石飞扬却顺势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心口:“听听,这里面全是你的影子。”

他低头轻啄她的唇,辗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眷恋,“以前总在刀尖上讨生活,如今才知,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,早已躺在我怀里。”

帐外风铃叮咚,惊起满院落花。

而帐中幸福的低语,比春日的流风还要温柔缱绻,将时光都酿成了蜜。

她仰起头,眸光似水,“你看,我们种的桃花开了,院中的菜苗也长高了,日子虽平淡,却比任何时候都珍贵。”话音未落,石飞扬突然抱起她走向窗边。

推开纱窗,满院桃花扑面而来,粉白花瓣随风轻舞,落在雪璃肩头。

“夫人说得对,这桃花再美,也不及你半分。”他低头吻去她肩头花瓣,“走,陪你去绣帕子,我要看着我的雪璃如何把这世间最美的花样绣在绢上。”

帐篷内,绣架前,雪璃执针引线,石飞扬倚在一旁托腮凝视。

她每绣一针,他便要凑过去细看,偶尔伸手捣乱,惹得雪璃嗔怪着用丝线轻点他鼻尖。

阳光穿过窗棂,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在地面绘出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。

暮色渐浓时,石飞扬揽着雪璃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。

远处山峦被夕阳染成橘红,归鸟掠过天际。雪璃靠在他肩头,轻声哼着昆仑派的小调,石飞扬跟着节奏轻轻摇晃她的手。

“以后每年今日,我们都来看桃花,可好?”雪璃转头问他。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,在她额间落下一吻:“何止今日,往后岁岁年年,我都要与你共赏这人间美景。”

晚风拂过,带着桃花的甜香,帐篷里,烛火渐次亮起,映着一对璧人,将这岁月静好,都酿成了绵长的温柔。

晨光将帐内的纱幔染成蜜糖色,石飞扬忽然翻身取过枕边的素绢与墨锭。

他执起狼毫,在砚台里缓缓研磨,墨香混着帐内的旖旎气息,竟也添了几分温柔。

雪璃支起身子,长发如瀑垂落在锦被上,好奇地凑过来:“这是作甚?”

石飞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笔尖轻点她鼻尖:“夫人不是要学写情话?为夫今日便好好教教你。”说着,他将素绢铺展在膝头,手腕轻转,笔走龙蛇:“‘与卿相逢,如春水映梨花’。”

墨色在绢上晕染,字迹苍劲中带着几分缱绻。

雪璃歪着头,指尖划过字迹:“这般文绉绉的,哪有直接说‘心悦你’来得痛快?”

石飞扬闻言,突然将笔搁下,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:“那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
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,“要我这般直说?”

(本章完)